「但是我一個普通大學生怎麼招惹來這些人？」

莫天森專心開車沒有回答這個問題。

程天因儘管疑惑卻也沒有一定要得到答案不可，對他來說糾結這個問題太浪費時間，還不如拿來欣賞男朋友帥氣的臉龐。

半個鐘頭以後，他們停在一個高級住宅區。

原本跟在他們車後那幾台車一到達這個小區沒多久立刻掉頭離去，活像是有什麼妖魔鬼怪追趕他們一樣。

莫天森一熄火就讓他下車。

「安全嗎？」

「已經安全了。」

程天因解開安全帶開門下車。

「這裡是？」

「金城天。」

程天因瞪大眼道：「那個貴出名的高級社區，阿森哥你住在這裡嗎？」

「是啊。」

「那你不就是超級有錢人。」

「我也是靠自己努力工作賺錢才買得起這裡的房子。」

他一臉崇拜道：「不管怎樣阿森哥都好厲害，我大概一輩子也買不起這裡的房子。」

「你想住在這裡嗎？」

程天因思考幾秒搖了搖頭，「不了，我這個人在金錢方面比較務實。」

「我可以讓你體驗住在高級社區的感覺。」

「好啊，這也算是另類約會。」他眼睛一亮道。

聽到他的話，莫天森笑笑不置可否。

管理員一看到莫天森直接解除密碼。

莫天森走過去輕聲交代幾句。

「注意著點，不要讓不相干的人靠近社區。」

管理員緊了緊腰間的槍沉著點頭。

程天因不知道他和管理員之間的對話，只專注看著走廊上和牆上的裝置藝術。

「好看嗎？」

莫天森打斷他專注欣賞的目光，程天因轉頭道：「好看，這些藝術品一定不便宜。」

「你喜歡？」

「喜歡，不過藝術餵不飽肚子，純欣賞就好。」

「今天本來想找你去約會，沒想到碰到無賴逼車，下次有機會一起去看展覽吧，算是彌補今天的遺憾。」

「阿森哥也喜歡看展嗎？」

「沒有特別喜歡或討厭，正好最近有一個光影藝術展，我們可以找時間去看看。」

「好啊。」

兩人進屋後，程天因反而拘謹起來。

「怎麼了？」

程天因扭扭捏捏道：「總覺得有點害羞。」

「為什麼害羞？」

「因為第一次到男朋友家玩。」

莫天森挑眉，「看不出來你會緊張，畢竟你都約我上床做愛了。」

「兩者之間不一樣。」

「我不覺得有哪裡不一樣，反正都是同一件事。」

「阿森哥真是不解風情。」

莫天森鬆開領帶逼近他。

「現在你在我的地盤上，只能任由我宰割。」

程天因往後退一步，下一秒被他摟住腰往前帶。

「阿、阿森哥……」

「怕什麼。」

「我沒有怕，只是第一次多少會緊張。」

莫天森笑了笑，讓那張看起來有些涼薄的臉多了幾分性感。

「閉上眼睛。」

程天因不明所以卻還是按照他說的話閉上眼睛。

莫天森見他這麼聽話心中暗笑一聲，怎麼這麼好使喚，實在讓人看不出是石文的兒子。

他輕輕捏住程天因的下巴，在那張形狀優美色澤瑰麗的唇上落下一吻。

程天因原本閉緊雙眼，直到嘴唇被人觸碰一下，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那張逼近眼前到模糊的英俊面容。

他被人吻了，這個想法才產生幾秒，還來不及開心把初吻送出去，莫天森很快鬆手放開他。

程天因一臉遺憾的表情逗樂莫天森，他抬手抹過豔紅欲滴的嘴唇。

「阿森哥……」他雙眼迷濛看著莫天森，才剛開口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他的深情呼喚。

莫天森瞬間收回放在他唇上放肆的手。

「我接一下電話。」

程天因見他拿著手機走出去跟著呼出一口氣。

他雖然表現的毫不怯懦，實際上緊張到心臟都要從嘴裡蹦出來，剛才那一吻確確實實震撼了他的心房，成年人的輕吻跟他想像不太一樣，過往他都是從漫畫小說汲取經驗，想不到現實中的親吻會是如此侵略、霸道又甜蜜，哪怕只是蜻蜓點水般的吻也足夠令人回味無窮。

正當他在這邊思春時，另一邊講電話的莫天森已經沒有任何旖旎心思。

他的臉色在聽完電話那一頭的報告徹底沉了下去。

「讓他過來找我。」

切斷通話，他已經恢復正常臉色。

他走進客廳看到坐在沙發上臉紅的青年，語帶歉意道：「抱歉，臨時有事情要處理，我先送你回家，下次再補償你。」

程天因一聽馬上露出失望的神情。

「我可以在這裡等你處理完事情嗎？」

「你確定？可能會等很久。」

程天因搖頭表示沒關係。

「那好吧，我在書房處理事情，你在客廳看電視打發時間，口渴的話旁邊的冰箱有冷飲可以喝。」

「嗯好，不用管我，你趕快去忙吧。」

莫天森離開客廳後，程天因拿出手機玩遊戲，中途口渴去拿冰箱的冷飲，看到一字排開的啤酒，隨手拿走兩罐解渴，他不是第一次喝啤酒，之前跟朋友去夜店點過雞尾酒，也是那一次知道自己的好酒量，從那之後他都會偷偷帶幾罐回家喝，前提是不能讓母親發現，她沒什麼討厭的東西，唯獨最討厭菸酒檳榔。

她認為那是壞孩子才喜歡的東西。

啤酒甜甜的，他忍不住一口氣喝掉半罐，接著他發現電視櫃下面放好幾包零嘴，他拆了幾包當下酒菜，兩個半小時後，桌上放了七八罐空酒瓶，外加一瓶小米酒。

他趴在桌上樂呵呵地講電話，電話那頭的池小栗一聽他的口氣就知道他喝酒了。

『因因，你在哪裡喝酒？』

「男朋友家。」

『你們有沒有那個？』語氣充滿八卦道。

「沒，他去忙呢。」

『你怎麼那麼耿直，那都是藉口啊，怎麼可能約會到一半說要忙，一定有問題，搞不好想要找機會偷襲你。』

本來有些醉醺醺的程天因瞬間清醒過來。

「怎麼可能，阿森哥不像是會做那種事的人。」

『不然他是哪種人？』

程天因皺了皺鼻子思考一下，隨後說道：「正人君子。」

電話那一頭的池小栗沒有說話直接放聲大笑。

程天因把手機拿遠一點。

「池小栗，你笑太大聲了。」

『抱歉抱歉，我只是沒想到你會說出正人君子這四個字。』

程天因也跟著笑出聲來。

『說不定你的阿森哥意外的色。』

「會嗎？」

『別小看我的直覺。』

「你的直覺通常都沒好事。」沒好氣道。

『別這樣說，偶爾也會有靈驗的時候。』

「好啦，我不跟你說了，手機要沒電了。」

『後續怎樣記得跟我報備。』

「再說。」

通話結束，他把手機拿去充電，正要整理桌上的空罐殘骸，消失三個多小時的男人終於出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