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鬼把聶允真帶到主人面前，沒想到卻被主人搧一巴掌，這一巴掌把他打懵了。

「主人恕罪。」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，只知惹主人不快趕緊跪下請罪。

吳煥面色不善撇下屬一眼。

「我說了讓你碰他嗎？」

黑衣鬼低頭認錯，出於忠心體現，吳煥讓他接受懲罰便要他滾出去。

聶允真一醒來發現自己又被綁在床上神情透著深沉無奈。

「聶允真，你可醒了。」

他一轉頭看到吳煥那張臉苦口婆心道：「你別再繼續錯下去，趕緊回仙庭認錯贖罪，免得越陷越深就真的無法挽回了。」

吳煥聽了不住冷嘲熱諷，「我覺得現在這樣很好，不如你就跟我一起留在這裡吧。」

聶允真動彈不得只能靠眼球四處轉，爾後對他說道：「你應該知道仙官不能與鬼界為伍。」

「我已經不是仙官何必在乎這個破規矩。」

這句話成功噎住聶允真。

看到他吃癟的神情，吳煥心情大好上前摸他的臉。

聶允真噁心到想吐，上次誤中青絲已是不得已，這次可不能再發生第二次！

「吳煥，收手吧，否則你會後悔。」

吳煥勾唇冷笑道：「我唯一後悔的只有上次的失手。」

聶允真見他死性不改，本想再說些什麼，下一秒臉色大變差點罵娘。

「吳煥你摸哪……給我住手……啊啊……你死定了……」

清醒跟意識不清終究是不一樣的感受，這一次在腦袋清晰的情況下被摸，讓聶允真很想一口咬死對方。

聽他嘴巴得理不饒人，吳煥索性把他的嘴堵住，省得耳邊嗡嗡叫擾人興致。

「唔唔唔……」聶允真驚恐萬分，深怕褲子保不住拚老命拉住褲頭死活不鬆手。

他的反抗讓吳煥失去耐心吼道：「安靜！」

「唔唔唔唔唔……」

吳煥甩手讓他開口講話。

「邪功練不得，你想死也別拖我下水！」

聽到這番罵人的話，吳煥笑了。

聶允真一臉戒備道：「你笑什麼？」

看他張牙舞爪就想起初飛升時的景況，吳煥當時還是個楞頭青，看什麼都很新鮮，就是現在這個模樣讓他一眼著迷，卻也因為這一眼讓他陷入萬劫不復中。

他冷靜下來後再度摸上他的臉頰道：「聶允真，不如你從了我，也許我還能給你一個鬼界夫人的位置坐坐。」

聶允真聞言惱火不已。

「想都別想。」

聶允真趁他不注意從口袋摸出一張符快狠準貼上他的背。

吳煥挑眉似笑非笑道：「這是狗急跳牆？」

「小看我的符咒，當心吃大虧。」

吳煥嗤笑出聲，完全不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裡。

很快，他就樂極生悲。

他──動不了了。

「有意思。」他不怒反笑道。

因為剛才的掙扎，束縛雙手雙腳的繩子因此有些鬆脫，聶允真使出吃奶力氣終於從躺平的姿勢蹦起來。

「你真的太多話了。」他俐落解開繩子後說道。

看他自在從容伸展身軀，吳煥揚起唇角道：「是啊，這個毛病怎樣都改不掉，聶允真，你說你怎麼可以那麼無辜那麼壞，這一切起因都是因為你，為什麼你還可以這麼理所當然的樣子，我真是佩服你的厚顏無恥。」

「少廢話。」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放到他面前。

「名單上這些人在哪裡？」

吳煥看都沒看那張紙，一雙眼睛死死盯在他身上。

見他絲毫不願配合，聶允真直接把紙拍在他臉上。

「說不說？不說就把你踹回仙庭讓你跟仙君說。」

吳煥張口吹了吹那張紙，語帶輕挑道：「我怕說了你不能接受。」

聶允真眉頭一跳心中湧現不妙預感。

「什麼意思？」

他笑了，笑得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
「你在笑什麼？」

「笑你啊，白忙一場最後還要坑自己一把。」

聶允真一頭霧水，但也引起他的好奇心。

「你的話很有趣，可以說說何謂我坑自己一把？」

吳煥只剩頭部可以動，歪著頭說道：「名單上這些人都是因你而死，而你也將成為我的助力之一，所以說這是不是你坑自己一把？」

聶允真冷哼一聲道：「少自以為是了，況且你說這些話無憑無據，什麼因我而死，你也太看得起我了，我何德何能讓這麼多仙官因我殞落，說謊騙人好歹要打個草稿。」

「霽月君待你可真好，做盡壞事卻只是讓你失去記憶，如果換成我絕對不會這麼簡單放過你。」

聶允真聞言開口斥道：「不要直呼仙君名諱。」

他絲毫不在意聶允真的斥責依舊故我道：「你確定跟齋月君沒有任何苟合？」

這句話真正刺激到聶允真，只見他氣急敗壞伸手給他一掌。

吳煥被他一掌打偏了頭，那張符紙順勢掉落下來，聶允真隨即又往他臉上拍去第二張。

正當他鬆一口氣時，卻聽吳煥口中發出一陣笑聲。

「你笑什麼？」

「我可不是古時候那些殭屍，光靠幾張破紙就能被制伏住。」

隨著話語落下，聶允真眼前一花，心下暗道一聲不妙，彈指間，換他又被對方制伏住。

吳煥坐在上方扣著他的脖子說道：「你真的變弱了，以前的你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，真是令我好失望。」

聶允真清楚感受到脖子傳來的壓迫感，他用盡全力掙扎也掙脫不了半分，食道被擠壓的感覺實在太糟糕了，他開始感覺自己出氣多，進氣少，眼前一片模糊好像什麼都看不清了。

吳煥一臉享受看著受折磨的人，一想到這個人將要死在自己手上，神情便染上一絲瘋狂。

聶允真已經無法在使力，一會過後漸漸鬆開手往下滑開。

可惡，他這身子未免也太弱了！

「想活嗎？」

就在他即將失去意識之際，吳煥忽然靠在他耳邊說話。

他沒辦法說話只能拼命點頭，接著聽對方說道：「想活命就成為我的人。」

嘖，這傢伙怎麼還沒死心。

「不可能，我以死明志。」

「那你就去死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