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阿森條件這麼好追求者一定很多。」

莫天森正要喝酒，聽到他的話放下酒杯道：「還好。」

「怎麼可能還好，要是我一定瘋狂追求你。」

莫天森笑了笑，「看不出來你會主動出擊。」

程天因彎了彎嘴角道：「我是勇於追求的人，既然愛了就要勇敢追求，躲起來偷偷暗戀有什麼用，最後還不是會被別人搶走。」

「聽起來你好像有過這種經驗。」

程天因笑了笑說道：「那個人是我的學長，他人健談又風趣，我對他一見鍾情卻不敢跟他告白，我怕同性戀這個標籤會影響他，所以一直偷偷暗戀他，後來在朋友的鼓勵下決定跟學長告白，結果卻被另一個人捷足先登，我一知道學長交往的對象也是男生後，突然覺得自己好傻，因為那些擔心根本多餘。」

莫天森專心聆聽他的話，爾後才回應道：「那你現在還會感到遺憾嗎？」

程天因看著他搖了搖頭，「不會，因為我遇到更好的你。」

莫天森挑眉，「你說話很直接，一點都不像是那個不敢告白的人。」

「人總是會經過成長，我覺得現在這樣很好，遇到不錯對象不能猶豫，一定要馬上下手，否則等到後悔就來不及了。」

莫天森伸出手按住他放在桌上的右手，程天因看著覆蓋在自己手背上方的手掌，心中產生一股悸動。

他害羞地想抽回自己的手，可對方卻不讓反而使力握起他的手。

「我很高興遇到蛻變後的你，如果不是遭遇那種事，或許我會錯過你。」

程天因嘴唇微張卻什麼話都沒有說，看著對方的視線有些濕潤。

「你這樣看我會讓人誤會。」

程天因鼓起勇氣問道：「誤會什麼？」

他放開他的手，改用手指在肌膚上遊走，輕柔力度帶點曖昧讓人忍不住臉紅跳。

「你覺得呢？」

程天因沒有那麼單純，他看過很多漫畫小說和鈣片，該懂不該懂都懂了，只差在沒有實際經驗，現在被莫天森這樣握住手深情款款盯著看，他能忍住不發騷多虧定力好，否則他早就忍不住撲上去了。

他抿了抿唇瓣回道：「我覺得你想上我。」

莫天森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了當，看著他的視線多了一股火熱和喜愛。

他沒想到敵對老大的兒子竟然這麼合自己胃口，害他現在有點不想動手殺他，或許可以換另一種方式？

程天因見他直勾勾盯著自己看，不由摸摸臉頰問道：「我臉上有什麼嗎？不然你為什麼一直這樣看我？」

「因為你好看。」

「你肚子不餓嗎？」他其實有點餓了，可是對方不吃他也不好意思動筷。

莫天森了然朝他揚了揚下巴道：「這些菜都是為你點的，吃飽一點。」

聽到他這麼說，程天因放開肚子吃了起來。

一頓飯吃的程天因非常滿足，看到送上來的飯後甜點，幸福感爆棚。

「草莓聖代好好吃。」

「喜歡也不能多吃。」

「我不能再追加一份嗎？」

「我聽說你腸胃弱，不宜吃太多冰。」

程天因被拒絕也不生氣，接受他的理由後珍惜地把聖代吃完。

見他吃飽喝足，莫天森帶他去附近走走。

「你都是這麼溫柔對待每一任情人嗎？」程天因忍不住問道。

「當然，這是基本尊重。」

「這樣讓人好嫉妒。」

「我保證現在跟你交往期間只對你溫柔。」

程天因斜睨他一眼說道：「兩人交往本來就應該這樣，你要是對別人也這麼溫柔，我該喝醋喝到飽了。」

莫天森笑了笑，幫他撫平被風吹亂的頭髮。

「時間差不多，我該送你回家了。」

程天因歪頭，「不是要帶我回你家？」

「我怕你承受不住。」

程天因把雙手環抱住他的頸項說道：「你可以試試看我承不承受得住。」

莫天森的眼神為這番話變得有些危險。

「小朋友，話不要說太滿。」

「我不說大話。」

莫天森瞇眼看著對方天真又魅惑的神情，他是真的很想直接把他帶去開房間，不過他那方面的需求量很大，而且從年輕時候就很會玩，他不想現在把程天因嚇跑，三個月的時間還長，不急。

「很遺憾，我手邊還有工作要處理。」

「下次呢？」

「你不是希望慢慢加深彼此的關係，怎麼這麼積極想要跟我上床？」

「這是兩碼字事，我屬於精神肉體兩者切可分的類型。」

「所以你也跟別人發生過關係？」語氣有點危險。

「沒有，因為來不及遇到你就出現了。」

莫天森一聽嘴角微微上揚，心情瞬間變愉悅。

「你的邀請我很心動，但還是之後再說吧，我不想被你父親拒之門外。」

「我爸他不是食古不化的人，不然他不會帶你來見我。」

「沒有人第一次見面就急著獻身。」莫天森難得生出一股無奈的心情。

這就是相差九歲的代溝嗎？

「你懂什麼叫十九歲老處男的心情嗎？」程天因無比哀怨地說。

莫天森一愣，「你沒有性經驗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