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天森保證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任何歧異，不過他馬上會意過來剛才那句話非常失禮，因此他很快拿出十二萬分的誠意向程天因道歉。

「抱歉，剛才那句話我收回。」

程天因知道是自己大嘴巴，搖搖頭道：「不怪你，是我自己的問題。」

「你脾氣真的很好，跟我以往交往的對象真的差很多。」

「我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好。」他有些害羞說完，低下頭去看他們握在一起的手。

莫天森稍微握緊他微涼的手，透過相握的手掌感受到彼此的體溫，兩個人接下來沒再說話，安靜地步行在街道上。

把人安全送回家後，莫天森周身的氣場立刻產生變化。

他一坐上車，直接吩咐司機前往第二別墅。

第二別墅是他安排情人過夜的地方，不過今晚他不想浪費時間找人，一通電話讓高莫言到別墅找他。

高莫言一到別墅就去浴室洗澡，莫天森在性愛上有很重的潔癖，他不喜歡床伴身上有臭味，曾經有人在床上抽菸，結果被狠狠踹下床去，身為莫天森最得力的助手，他當然不能犯下這種愚昧的錯誤，於是花了點時間清理完畢，穿著浴袍走去房間服侍上司。

莫天森已經換洗完畢，裸著上半身只在下半身圍著一條浴巾，看到男人雄壯的身軀，高莫言忍不住心跳加速。

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上莫天森的床，可總是無法習慣對方展露出來的霸道氣息，每一次他都會無法自拔沉溺其中，他告誡自己不能沉淪卻總是無法自控。

莫天森收回遠眺的目光轉向他。

「今晚怎麼那麼慢？」他問。

聽到他清冷的質問，高莫言依舊維持高冷的模樣恭敬回道：「分店那邊有條子上門臨檢，我過去處理一下。」

莫天森皺起眉頭，「條子怎麼會上門臨檢，我不是才讓人去搓湯圓？」

「不是多大的事情，已經跟那邊打過招呼了。」高莫言說完，走過去幫他擦拭濕漉漉的頭髮。

「是誰領隊？」

「沒看過，鄰近年前，可能想做點業績吧。」

莫天森想了想還是交代他明天派人去送禮。

「今晚臨檢明天就去送禮，這樣不會太敏感？」高莫言認為不妥道。

「你按照我的話去做就好，別的不要多問。」

高莫言聽到他強硬的命令只好接下這個任務。

莫天森享受完頭皮按摩後，一把抽掉他手上的毛巾，接著把人攔腰抱到自己身上。

高莫言不疾不徐環抱住他的頸項，兩具肉色身軀很快緊貼在一起。

兩人交換一個極為色情的親吻，等兩人分開來，高莫言已經神智不清趴在他身上喘息。

莫天森輕撫著他的頭髮，下一秒扯掉他身上鬆垮的浴袍，露出底下白皙的身軀。

他們已經上床無數次，在莫天森眼中他跟其他床伴沒有差別，他能撐到現在還沒有被換掉，除了身體素質好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是莫天森最信任的左右手，哪怕做不了唯一的情人，只要組織還需要自己就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他的地位。

高莫言抱住正在自己體內律動的男人，一貫清冷的眉眼在這一刻被情動取代變成妖豔的紅色。

莫天森狠狠扎進高莫言的體內，發狠地抽插數十下，幾乎要把人給做暈過去，他默默承受著男人高強度的操弄，不能理解他現階段的狠勁從何而來，莫天森性慾高卻非常克制，今晚是第一次讓人感受到他頻臨失控的邊緣。

兩人一路做到後半夜，盡興以後，莫天森放開快要暈過去的高莫言。

他看到高莫言的身體被自己弄到遍布瘀青紅痕，鬼使神差道：「疼嗎？」

高莫言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後回答，「不疼。」

「是嗎……」

今晚的上司很反常，他於是小心翼翼道：「今天出任務不順利？」

莫天森想起那個天真單純的大學生不由嘖了一聲。

對方是自己的心腹，他不再忌諱道：「這次的任務是色誘一個大學生，這很不符合我的工作原則。」

「既然不符合工作原則拒接不行嗎？」

「據消息來源，那名大學生是『道聯幫』幫主的私生子。」

高莫言微微倒抽一口氣，「色誘他的私生子做什麼？」

「委託人要我殺了他。」

他皺眉道：「我記得道聯幫的幫主有一個繼承人，要殺也是殺那個繼承人，扯一個不相干的私生子做什麼？」

「這中間大概有我們想不到的利益牽扯。」

身處在黑道中心，沒有一個人能置身事外，不管私生子與否，只要扯上關係便萬劫不復。